心灵杀手
莱肯
和上帝的其他诫命一样，第六诫看起来很容易遵守，其实未必。大多数人都认为自己不是杀人犯，即便一些真的杀人凶手也不认为自己是杀人犯。1931年，美国缉拿一个代号为“双枪鸟”的头号杀手。这个凶手犯下一连串残忍杀人案，还杀了一名员警。那年春天，他终于在女友的住处与警察激烈交火后被捕。员警搜查凶手身体的时候，发现一张血迹斑斑的纸条写着：“在我的外衣里面是一颗疲惫的心，但它是善良的心，一颗不会伤害任何人的心。”
“双枪鸟”错了，他的心并不善良，他是真真确确地想要杀人。其实我们和他一样都在骗自己，我们觉得自己遵行了第六诫，至少我们没杀过任何人。但是耶稣说：“你们听见有吩咐古人的话，说‘不可杀人’，又说：‘凡杀人的，难免受审判。’只是我告诉你们：凡向弟兄动怒的，难免受审判（有古卷在“凡”字下添“无缘无故地”五字）”（太五21-22a）。
这里我们需要再次回忆前文所提的解释十诫的诸原则。有一条是内外兼管原则，每一诫既包括我们的内在动机，也包括我们的外在行为。《海德堡要理问答》105问这么说：“我不可在心思、言语或外表上，更不可在行为上，由自己或假手于人毁谤、仇恨、损伤或杀害我的邻舍。”所以，“不可杀人”并不是最容易遵守的一诫，而是最难遵守的诫命之一，因为即便我们不曾在外在行为上杀人，我们也常用言语、意念侮辱别人。
人是多么容易犯下加尔文所说的“心灵杀手”的罪啊！依据这个标准仇恨堕胎的人和堕胎的人在本质上都犯了同样的罪。再次引用《海德堡要理问答》，这次是106问：“上帝禁止杀人时，也教训我们，祂憎恶那杀人的根源，如嫉妒、恨恶、恼怒、报复之心；这一切在祂眼中也算为杀人罪。”而我们都犯了这些杀人罪。嫉妒在圣经中不单指想占有别人东西的欲望，也包括拿走别人的所有物以致别人受损。仇恨是一种不改变的憎恶，一种伺机报复的心理，一种试图攻击别人的欲望。仇恨某人时就巴不得那人早死：“凡恨他弟兄的，就是杀人的”（约壹三15；参利十九17）。恼怒是一种更加突然暴烈的情绪，有时候我们会说：“脸色都能把人杀死”，耶稣所要指出的就是这么一回事。人一旦恼怒，心里就充满了杀气。当然有一种怒气是义怒，但我们的恼怒通常不是公义的，而是满了不义。
我们也在言语上违反了第六诫。耶稣说：“因为心里所充满的，口里就说出来”（太十二34b）。这就是说当我们使用激烈的言辞——压制别人，诋毁别人的名声，说出有种族或性别歧视的言论时，我们的内心就在杀人了。“说话浮躁的，如刀刺人”（箴十二18），这也表明我们的言辞会成为杀人的工具。我们的言辞会对家庭、工作、教会有致命性的毁坏。
你是一个杀人犯吗？你是否说过什么伤害了别人？是否曾经对别人幸灾乐祸？是否打算过要“摆平”你的敌人？是否想过让人偿还他对你的伤害？在你失控的时候是否感到特别的愤怒？有很多情形都是在违反第六诫，我们即便没有一一犯过，也一定犯过其中一些。圣经明确吩咐要把杀人者赶出上帝的国。启示录列举了一系列要被扔进“烧着硫磺的火湖里”的罪人（启廿一8），其中就有杀人者。加拉太书也提到：“仇恨、争竞、忌恨、恼怒……行这样事的人必不能承受神的国”（加五20-21）。所以，即便我们只在内心犯下杀人罪，我们也该下地狱。如果杀手不能得救，我们谁也无法得救，我们都需要一位救主。
耶稣遵守了所有律法，包括第六诫，这真是个好消息。圣经说耶稣：“他被欺压，在受苦的时候却不开口（或作：他受欺压，却自卑不开口），他像羊羔被牵到宰杀之地，又像羊在剪毛的人手下无声，他也是这样不开口……。他虽然未行强暴，口中也没有诡诈，人还使他与恶人同埋；谁知死的时候与财主同葬。”（赛五十三7a、9）。换句话说，即便被冒犯的时候，耶稣仍然保持平静，祂就这样完全遵守了第六诫。
耶稣被钉十字架，为罪人死，当然祂也为那杀祂的人死，这真是个好消息。看看耶稣如何原谅那些杀害祂的人（参路廿三34），就知道这好消息是千真万确的。耶稣升天后，彼得传福音给耶路撒冷那些呼喊着要把耶稣钉十字架的人。彼得称他们为杀人者，杀害了要来拯救他们的人。当他们意识到自己杀的是救主时，就拼命地想要知道该做什么来弥补自己的过失。彼得说：“你们各人要悔改，奉耶稣基督的名受洗，叫你们的罪得赦”（徒二38a）。对于他们杀人的罪，只有一条路可得赦免，就是耶稣在十字架上的死，是他们亲手把耶稣钉在十字架上，而这死却偿还了他们的罪债。
如果你违反了第六诫，在基督的十字架里，你仍然有指望。如果你易怒，如果你心里还秘密地恨着某人，如果你在内心里杀人，又或者是你曾经在意念、言语和行为上犯了杀人罪（包括堕胎、弃婴、安乐死），那么就悔改信靠基督吧，好叫你们的罪得赦。信靠基督可以救命——而且是你自己的命！
（选自《石版上的圣言》丨陈萍译，改革宗出版有限公司。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