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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文化宣教的反思 (Alex Tseng)

[日期: 7/20/2009 12:11:04 PM ] 作者: 来源:文章精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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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文化宣教的反思 (Alex Tseng)

   

对文化宣教的反思
  

Alex Tseng 
 
    
  (按:本文节选自《达芬奇密码── 杜撰 vs. 事实》一文,刊于《信仰与生活》第七期)
  
 
  布朗的小说宣称基督教的福音是一个天大的谎言,但事实上,《达芬奇密码》本身只是一部杜撰小说;如果视其为承载史实的历史小说,那么它就是一部错误百出、扭曲事实的作品,其艺术史学、考古学、历史学、圣经研究学、语言学的诸般理论,在学术界完全没有立足之地。但调查显示,一半以上读过此书的人,都以为书中荒谬的阴谋论是不可辩驳的事实。为什么这部荒诞不经的小说这么受欢迎,又能说服这么多人?这种文化现象有许多的成因;在这里面,基督徒也有许多要反省的地方,在此略举一二:
  
  一、怀疑论 vs. 圣经权威
   
      我们的年代,是所谓的「后现代」,而后现代主义最根本的精神就是怀疑论(skepticism)。法国哲学家李欧塔(Jean-François Lyotard)将后现代主义定义为「对一切宏大叙事的不相信」(incredulity towards metanarrative),若以我们熟悉的语言来说,就是「对普遍绝对真理的怀疑与否定」,其基本精神与古希腊普鲁泰戈拉(Protagoras)、十九世纪的尼采并无二致,都是以人为万事之尺度来怀疑一切──「我什么都不信,只信我自己」。
  
      「怀疑」是后现代文化的本质。「怀疑」的精神会产生一种揭发阴谋的欲望。这就是为什么阴谋论在后现代文化当中广受欢迎。怀疑论者什么都怀疑,但他们却很盲目地从来不对怀疑论本身产生怀疑──「我什么都怀疑,但我从不怀疑『怀疑』」。这就是为什么一个以怀疑论为特质的社会乐于怀疑基督教,却不愿意怀疑对基督教的怀疑。攻击基督教的阴谋论,一定广受欢迎;而这阴谋论本身就算再荒谬,也一定不会遭到大众的怀疑。这是《达芬奇密码》在当代广受欢迎的主要原因。
  
      这种荒谬的社会现象,最根本的成因是什么?就是人以自己为万事的尺度,不以神所定的标准来衡量一切。亚当在伊甸园里所吃的禁果,果树叫做「分别善恶树」;他吃这颗果子,意思就是他要以自己为万事的尺度,自己来分别善恶,不要神的话语来替他判断万事的价值。用启蒙运动的话来说,这就是人要寻求「自主性」(autonomy)。「怀疑论」、「人为万事之尺度」、「人类的自主性」──这些都说明了亚当堕落的本质。而蒙召进入恩典之约的本质又是什么呢?廿世纪护教学家范泰尔(Cornelius Van Til)经常引用改革宗神学家巴文克(Herman Bavinck)的话:基督徒是「蒙召以神的心思为自己的心思」(“called to think God’s thoughts after Him”),意思就是以圣经无误的话语为一切价值判断的至高准则。
 
      今天有许多基督徒的信仰经不起一部荒谬的阴谋论小说的挑战,原因是什么?就是今天太多的基督徒,虽然当了基督徒,却仍旧以自己为万事的尺度,信任自己的感觉、理性,过于倚靠圣经的权威。
 
      另外有些基督徒虽然没有因为读了《达芬奇密码》而怀疑自己的信仰,却不知如何辩驳这种阴谋论;当他们听说这本书已拍成电影,就不知所措,只好以绝食抗议的方法来回应,结果被世人取笑。
 
      基督徒不是盲目地信耶稣就可以了;基督徒的理性、情感、意志必须全部回归到神的话语中,并且深刻地去思想圣经的教导在个人生活、教会团契、社会文化当中的意义──教会必须重新以上帝的话语为万事的尺度。这意思是,我们不是自己关起门来读圣经就可以;我们要晓得如何把圣经真理应用在所有的事情上,用圣经的价值判断标准来衡量世上一切的现象、思维等。这是教会在一个怀疑主义肆虐的社会中,持守基督信仰并为主争战的必要条件。
    
  二、运用大众媒体的智能
   
      《达芬奇密码》的成功,与作者的写作技巧有很大的关系。这部小说算不上什么文学经典,但作者深知大众的心理,以阴谋论为题材,运用紧凑的情节来描述阴谋的揭发;此外,虽然作者杜撰了许多谎言,但题材都不离开现实世界。这些正是今日的读者所要求的。
   
      把握大众的口味,就能够有效地传达信息。十七世纪的清教徒深深明白这一点,因此他们不但妥善利用当时最有效率的大众媒体──印刷,还用引人入胜的文学作品来对大众表达他们的思想、信仰。本仁约翰的《天路历程》当年在社会上造成的震撼,完全不下于今天的《达芬奇密码》。当时的基督徒不但有道可传,更掌握了传道的最佳媒介。今日的基督徒并非无道可传,也不是没有人从事大众媒体工作;但往往传道人无法有效利用大众媒体,而从事媒体工作的人往往没有很深刻的神学思想。结果是,在C. S. Lewis之后,教会到现在还没有出过一个当代的本仁约翰,而敌人的阵营却出了一个丹布朗。
     
      这问题应该如何解决?清教徒的事奉,能给我们很大的启发。本仁约翰并非神学家,但他从当时的神学家那里受了很好的神学装备。当时最重要的神学家非约翰欧文莫属,但欧文从未写出《天路历程》这样的畅销小说。其实,神学家并没有写畅销小说的责任;但是欧文倾力支持本仁约翰,本仁约翰也努力阅读神学家的著作。其实,当年许多观念刻版的信徒、牧者反对本仁约翰的事工,因为他们觉得他的作品「娱乐性过高」;但这些人以欧文马首是瞻,当欧文力挺本仁约翰时,众人也就接受了这些「娱乐性过高」的作品。这个例子对于今天那些乐于效法清教徒的基要派基督徒,是个很好的提醒──我们不要轻视电影、电视剧、漫画这类的文化产物,因为这些「娱乐性过高」的信息媒介,往往是文化宣教的最佳途径。
    
      神学家与畅销作家彼此合作,才会出现《天路历程》这类的文学作品。今天的神学家、传道人应该更多地去了解、认识从事大众媒体(包括电影、电视、小说、漫画、音乐等)的基督徒,多鼓励、培养他们的属灵造诣;而从事大众媒体的基督徒,也应该更加认真地去阅读一些较为艰深的神学著作。换句话说,基督教大众媒体的责任,就是把那些深奥的神学,翻译成大众的语言;而这也表示,从事大众媒体的基督徒有责任去明白那些艰深难懂的神学著作。本仁约翰是这样看待自己的职份,二十世纪的C. S. Lewis也是这样;他们读遍了当时所有最重要的神学经典,然后用他们那「娱乐性过高」的文学作品,深入浅出地表达出历代教会正统神学思想的结晶。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教会,是否能够出现这样的人,把奥古斯丁、加尔文、欧文、巴文克、范泰尔这些「以神的心思为心思」的神学家的思想,翻译成大众媒体的语言,在教会及文化界中造成震撼?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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