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现今的世代邪恶”(弗5:16),我劝你不要全部或全时屈服于办事,但要分出你的心和时间的一部分来静加思考。但我这样说所顾到的,是那放在你身上的必需,而不是正道;虽然向必需屈服,并无犯乎正道。因为,只要适宜的是可能的,那么,理性无可置答地表示,那对万事都有益的敬虔,在一切情形下,都更有被择取之价值,并且它应当独一地或超乎其他一切地由人殷勤修养。你问什么是敬虔吗?敬虔乃是留下时间来思考。也许你要告诉我,这里我与那说敬虔是“敬拜上帝”(参伯28:28)的一位,彼此分歧。其实不是。假如你仔细思量,你就会发现,我只是用自己的话表达了他的意思,不过仅是部分的。与敬虔有关系的,没有什么超过了上帝在《诗篇》中所敦促人说的:“你们要休息,要知道我是上帝。”(诗46:10)这实在是思考的主要目的。从各方面说,有什么事像思考这样有影响呢?它岂不是藉着一种和善的豫想分活划动的生活,好像将要作的事预先演习并安排吗?我们必须思考,因为有的事情若预先察看就会成就,但若猝然去办,便满有危险。我不怀疑,假如你回想意外事的话,你会发现在诉讼中,各种重要事务中,或在重大商议中,你自己屡屡有过这种可悲的经验。第一,思考洁净它所从出的泉源,那就是心智。它也统摄爱情,指挥行动,纠正过分,温和状貌,修饰并调整生活,最后,赋予对属神和属人之事的知识。它使混乱归于规律,将断绝处联结,将分散的事集合,将隐秘的事露出,发现真相,将或然性权衡,将虚伪揭露。它预先安排所要做的事,省察所已成的事,使凡错误或需纠正的事不至盘踞心中。它使人在顺利中感到厄运的苦痛,在厄运中好像不感到遇见厄运;后者是刚毅,前者是明达。
(选自《中世纪灵修文学精选》,P35,汤清译,宗教文化出版社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