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却怎么样呢？我们比他们强吗？决不是的！因我们已经证明：犹太人和希腊人都在罪恶之下。（罗3:9）
这整段经文必须当作是在灵里讲的，不是指人在别人眼中或在自己眼中的样子，而是在上帝面前的样子。在上帝面前他们都在罪恶之下，包括那些连在别人眼中都是明显邪恶的人，以及那些在自己或在别人看来似乎是好人的人。
这可以解释如下：那些明显邪恶的人对自己和别人，在外表和内心都犯罪，他们没有丝毫公义可言，甚至在他们本身的判断也是如此。但那些外表似乎不错的人，却是里面的人在犯罪。虽然他们外面有善行，但他们去行善是因为害怕处罚，或者因为贪爱财富或荣耀、或别种受造之物的好处，而非因为他们希望高高兴兴地去行善；所以，不错，外在的人殷勤去作善事，但里面的人满盈相反的情欲和欲望。这类人若能按想法行而不受处罚，并且若他知道无法藉行动得到荣耀或心灵平安的话，他宁可让善事滚开，跟别人一样去行恶。这样说来，在上帝面前行恶和想要行恶的人，后者是因着惧怕的限制或受到喜爱一些暂时性之善所诱导而不行恶，有什么分别呢？
一个人视这个外在的义是足够的，反对那些教导内在义的人；他防卫自己不受批评或看不见他所受的批评，不是因为他不作任何好事，而是他不是从一颗正直的心行出来的；他意志的倾向跟他所作的相反，而他并没有加以改正——这样的人比任何人更糟糕。因他的善行是双重的恶：第一，因为它们不是从善意而完成的，所以是邪恶的；第二，因为他从第二种新的骄傲之心，主张并辩护自己的行为是善的。如耶2:13所说的：“我的百姓作了两件恶事。”
所以，除非我们心意的这种倾向被基督的恩典所医治，以至于我们自由自在、高高兴兴去行律法上的事，既不是从惧怕刑罚也不是从爱自己之心去行，并且除了讨上帝喜悦和作祂的旨意之外别无所求的话，我们总是仍在罪中。
所以他说：没有义人，连一个也没有（罗3:10）。现在，人人都当小心，睁大眼睛，好好注意。因使徒的心中在这里所想到的义人，真的很少。这乃是由于我们很少如此深邃地分析自己，以至于看见我们意志中的这个弱点，宁可说，这个我们意志中的害虫。这就是为何我们很少谦卑自己，很少以正确的方式寻求上帝的恩典，正如此处所说的，我们没有明白。因这个疾病如此微妙，甚至最属灵的人都不能有效地应付它，所以，真正的义人以叹息向上帝恳求祂的恩典。不仅是因他们看见自己有邪恶的意志，故他们在上帝面前是有罪的，也是因为看见他们根本无法看透并限制意志的邪恶。所以他们相信自己是永远有罪的，好像邪恶意志的深渊是无法测度的。所以，他们谦卑自己，流泪叹息祷告，直到得到医治，可以痊愈为止。但这只有在死时才发生。
（选自《马丁路德罗马书讲义》，P125，李春旺译，中华信义神学院出版社，标题为编者加。）
